一发完
魏哥视角,小江同志病故
私设魏婴已知江澄失丹原因
一切与原文不符的时间皆为私设。
可配合小江同志视角《小轩窗》一起食用。
“江澄,我回来了,我不会……再食言了。”
他曾以为他最怕的是那火光冲天的莲花坞,那夜,万家灯火与繁星,绛紫色的莲绽开在莲塘上空,莲花坞的禁制很美,可是他不愿再见到了。
他曾以为那些过往,终究将随记忆湮没,如三月的风尘,六月的浮萍,不会再同他有任何交集。
他曾以为“没什么好说的”,就是无言以对,无话可说,纵使日后相逢,也不过一笑而过,或许根本就佯装不识。
可那是江澄啊,是他的小师弟,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无所谓,怎么会不留余迹呢?
“江澄,仅仅是这个名字,便注定了与旁人不同。”
曾经沧海,山山而川。
他们都曾是少年的欢喜。
他最喜江澄的杏眸。如一坊秋水,并非深邃,而是澄明。
他常逗江澄,有时逗乐了,有时惹毛了,不管怎样,他便很开心。
他去看那双杏眸里, 或欢喜,或雀跃,或恼羞,或嗔怒。
皆是他。
江澄本人不善言辞,可那一剪杏眸,确是会说话的。
只是,他却未在留意那眼。
“愿我目光所及,皆不离你,你呢?”
三毒圣手江晚吟于廿三日殒命。
旧疾复发,道消身亡。
他不知是哪一道旧疾送了江澄的命。
因为旧疾太多,身伤连上心病。
他很想杀了那些给江澄留下旧疾、让他再也见不到自己小师弟的东西。
伤过江澄的东西,都已被三毒斩杀。
他才发现,最该死的,原是他自己。
八岁夏初,江澄陪他摘莲蓬,落水受凉,落下个入秋就咳的毛病。
十二岁仲冬,刚学会御剑的他带江澄乘风,不慎跌落下来,在床上卧了半年。
十七岁秋,因屠戮玄武一事,江澄为被困洞中的他连夜赶路,摸爬滚打一身伤。
同年,莲花坞遭劫,江澄为他引开追兵,失金丹。
经年之后,为保温家人,他叛出莲花坞,刺中江澄一剑。
不夜天城,他失控,师姐身亡,江澄心神受重创。
乱葬岗围剿,江澄一路冲上来,又叫他炼的走尸给伤了。
还有,江家祠堂,符咒一出,半个肩膀都被血濡湿。
观音庙那夜,雨势很急,江澄心口受剑,他连伤药都不曾递出。
“该死啊,你……”
十七岁那年,鲜血染就的莲花坞,虞夫人送走他们时说,“魏无羡,好好护着江澄,死也要护着,你听见没有。”
他点头言知道了。
那夜,却一股脑将一句“我食言了”丢了回去。
笑得没心没肺,一如既往。
他不知江澄听了作何感想。
可自己每每想起他师弟当时宛若幼鹿的眼神,总觉得内心如虫蛇噬咬,刀剜剑刺。
“真是个傻孩子。”
江澄把云梦双杰的誓言信了好久好久。
即使他已离开。
江澄最终什么话都未留下给他。
他想,哪怕是骂他一句也好。
可是没有。
他们说江澄终前把一切安排好了。
未提……他魏无羡半分。
“好了,阿澄,别闹脾气了……”
市井人不识,道他同江澄是“一别两宽”。
一别两宽?
怎么就是一别两宽呢?
他们分明只是离散已久而已。
他对江澄说过很多句对不起。
对不起终究只是言语。
挽不回遗憾,道不尽抱歉。
可他似乎再不能做什么了。
他终究又回到了莲花坞。
同金凌一起。
守在这个江澄为之朝朝暮暮复朝朝的地方。
“你让我回来,也不怕你舅舅生气。”
“你当他真恨你吗?他呀……”
他说,
云梦曾是我的家。
金凌笑着打断他,说,现在也是。
他勾勾唇,又仰头灌下一杯酒。
金凌说,
云梦也曾是我的家。
他们相视一笑,都明白那个“曾”是什么意思。
江澄不在。
他们就蹲在江澄的牌位前,对着冷风痛饮。
却还指望着谁会跳出来骂一句“不要命了!”
“阿凌,”他说,“我欠你舅舅一句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金凌满不在乎地答。
“他也欠你一句话。”
他自嘲似的笑笑,你看,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“江澄啊……”
金凌喝不过他。
他又约上墙头屋檐,学着少年时的模样一卧。
却再卧不出当年的肆意与潇洒。
他望着那月,如同当年般澄明。
甚至莲塘也被他照着记忆中的模样修缮。
景很美的。
“只是……自你别后,再无满怀欢喜。”
他听见呜咽的声音,却不知是谁在哭。
双手抚上眼眶,发现那里一片潮湿。
才知晓原来是自己。
月华如练,星月缠眷,似乎有人着紫裳而至。
他抬起手,似抚上那人杏目。
无语凝噎。
他还未来得及开口,又如同一阵烟雾,散去了。
他半哭半笑地开口,
“我还欠你一句话,阿澄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那是极轻极浅的一声,却用尽了他半生的温柔。
他躺了回去。
梦里,是江澄不耐烦地看着他,“你不是有什么话要讲吗?”
他在江澄眼上烙下一吻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求❤️小蓝手和评论吖